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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晨,陽光灑入房間內。睡得正香的她,竟然被一通又一通的電話給吵醒來。無奈的她只好揉揉眼睛,瞇著眼尋找手機的位置......

 「喂......?」剛睡醒的鼻音重到對方快聽不懂她說什麼了。

 「花花起床囉!檢驗報告出來了,九點要開簡報哦!」電話另一頭傳來了溫柔又慵懶的聲音,原來是庫尼。

 哇!檢驗報告才隔了一個晚上就出來了,這效率也太快了吧。
她看了看床頭的鬧鐘,也不過才六點半......這麼早起床是......唉,算了算了。
還只是個學員的她似乎也沒有什麼資格抱怨,摸摸鼻子直呼知道了就掛上電話。

 隨後依舊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,不禁想起了昨日的場景。
沒有作惡夢的確很慶幸,但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裡總覺得哪裡怪怪的?
總感覺有些地方不對勁,好像......忽略掉了什麼?
廚房搜索過了,檢察官也早就把碎玻璃給撿起來當作檢驗的物品了,這點她親眼所見,妥當的!房間.....浴室......等等!


 她下意識地瞄向床頭櫃,驚訝的睜大眼睛,對!當時怎麼沒有想到?
事不宜遲,趕緊的下床梳洗,然後換上了便服並且傳訊息給庫尼,告知他一下會在八點前就到警局,有事要商。

 當下的情況實在慘不忍睹,可能是因為屍臭味太重,加上視覺效果太衝擊了,所以忽略掉了一個部分。

沒錯,他們沒有一個人去翻床頭櫃,說不定裡面有重要的線索,該死!本該仔細搜索調查的他們,怎麼會忽略掉!

 換上衣服拿起了包包,確定手機鑰匙都帶上了,便迅速奪門而出。

 

 "磅啷———"一個撞擊聲加上物品掉落的聲音就在耳邊響起。

 她錯愕的回過頭看向地面,灑了一地的早餐和咖啡。
才意識到她似乎撞到別人了.......!

 

 「呃......」一名男子就站在她身後,錯愕又無奈的看著那難以收拾的地板。

 「對......對不起!我很抱歉!你有沒有怎麼樣?」她急忙的上前去道歉,因為自己的心急和魯莽毀了別人的一餐啊!

 男子抬起頭看向她,實在是又氣又無奈,原來只是個小女生。

 「沒、沒事。」語畢,男子默默地摸了下鼻子,自認倒楣。

 「要不我賠你這一餐?再去買一下呢?」見狀的她還是釋出了善意。

 「算了,我要上班了!下次走路注意一下好嗎?小姐。」男子拿起了手機,似乎是要打電話讓人來清理,隨後看了她一眼,

再也沒有多說話的離去,留下她一個人呆滯在原地。

  剛剛那男的,雖然沒有看清楚長什麼樣子,但為什麼有一種熟悉感?


 
 不久後真的有人來清理打掃了,她還直問這是不是要錢的?讓她來付,原本打掃工人還愣住在那,直說雇主都有固定在付錢的,

但她執意要付清這次的費用,而且不要告知那名男子,無奈之下工人只好答應下來。

 她便滿意的離去,上車前還看了一回手機,庫尼回傳訊息表示知道,會在警局的大廳等候。看來是該加緊腳步了!

 

 

  * * * * * 

 

 

過了半小時後,艱辛的順利到達警局,並且和庫尼會面。
庫尼表示反正還沒有吃早餐,不如一起去警局對面的SUBWAY用餐,順便好好討論一下這個案件,她也是點頭如搗蒜非常同意!

 「在妳說之前,我有第一手消息,」庫尼還未說完,將潛艇堡握在手中咬了一口,繼續說道。

 「檢察官檢驗下來並沒有什麼大問題,很詭異......他說現場沒有留下除了屋主之外的指紋和任何證據,毛髮、纖維、鞋印都沒有。」

 什麼?連鞋印都沒有?怎麼會這樣啊......!那他們不就白忙了嗎?
花花聽到這裡,不知道為什麼都沒有胃口了.默默的放下自己的潛艇堡。
面有難色盯著她的可樂,這舉動倒是引起了庫尼的注意。

 「妳怎麼了?」庫尼好奇又安慰的低下頭望著她那沉重的眼神。

 「我剛剛想告訴你的事情是,那天我們搜查有一個疏忽......」花花一口就吸滿嘴可樂並吞下。

 「嗯......我們沒有搜到床頭櫃,或許裡面有什麼線索也說不定,而且...」

 「而且其實他家的門窗都沒有被侵入的痕跡。」庫尼已經知道她想說什麼了,於是先聲奪人。

 是啊!的確,地上那些碎玻璃也幾乎都是杯子和酒瓶落地打破的,根本就沒有門窗被破壞的樣子。
 明明就是一起分屍案,卻一點點線索也沒有,根據檢驗報告怎麼看都不像他殺的命案,要不是因為上身不接下身,誰會信?

 「那!附近的監視器呢?有沒有查到什麼?」花花動了動腦,直把當天能想得到的想過一輪,靈光一閃就想起了那天庫尼說監視器都被破壞了。
想必也是被當證物帶回,不管怎麼樣,如何破壞的總有線索了吧?
銀行旁邊的監視器既然沒有被破壞,是不是有可能拍到些什麼?

 

 但庫尼直搖頭,說銀行旁的監視器什麼可疑人士也沒拍到,幾乎都是市民進去提前後就離去。至於破壞過的監視器,初步也只是判斷有人剪線了。
但至於怎麼剪的還有待偵辦,況且......路線附近似乎也沒有其他監視器。
說到這個地步了,花花更是頭疼了。

 

 「但是也不要氣餒啦!相信總會水落石出的。」庫尼看見花花如此懊惱,溫柔的安慰了她一番,畢竟只是個學員,這樣的案件或許已經超出她的所能範圍了。

 花花看了一眼並點點頭庫尼沒有再作聲,這樣的安慰話的確是有點暖心啦。但是她沒有太多的心情也聽不進。
吃得差不多時,看了一下時間也該到簡報集合時間了,又是一天痛苦的上班日。

 


     * * * * * * *

 


 「欸好了啦,你這樣......她會很難過欸!」遠處傳來了一名男子低沉的嗓音,似乎是從走廊那邊來的。

 「不是!任性也得有個限度好吧?」另一名男子回應他,說話的語速快得驚人,但聲音卻很溫和。

 此時花花正好要上樓,不巧地就目睹兩名男子在樓梯間正對話著,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,看兩名警官的衣服上繡著三條一弧,全都是長官啊!
只好稍微點點頭表示打招呼,畢竟還是得尊敬長官的!爾後低著頭便不作聲快速奔上二樓。

 

 「嗯?新來的女警嗎?」低沉嗓音的男子問道。

 「可能是吧?最近不是挺多學員的嗎?」另一名男子回應,轉了轉眼珠想想哪兒不對勁,他怎麼就有這個閒工夫搭理自己的事?

 「你還是想想你自己吧,多大歲數一個女朋友都沒有!」溫和的聲音帶著諷刺的語氣,這一次多帶了些許無奈。

 「我?我有什麼好想的......?」低沉嗓音男子對此感到問號,這不是在討論你嗎?怎麼風向又轉到我身上了?

 「你也該有了吧?Sergeant?」溫柔的聲音再次響起,尾音卻顯得有些皮笑肉不笑。

 另一名男警官嘖嘖的兩聲,淡淡的笑了一下並沒有再出聲。而那名溫柔聲音男警員,則是隨著上去了二樓。

 「女警,妳是新來的嗎?」他叫住了花花,而她回身看見了一個魁武的銀髮男子正朝她走過來,原來是剛剛樓梯間的其中一名長官。

 「嗯是......長官。」花花禮貌地回答,實際上她最害怕長官了。面對長官總是有說不盡的壓力和尷尬,不知道為什麼,她就是無法自在輕鬆!

 「妳叫........?」他將雙手撐在了自己的腰間上,這是一個警員會有的反射性動作,更多時候是放在腰帶上,

目的是為了保護自己腰帶上的武器以及快速反應動作,比如拔槍更方便。

 「Sir,我叫貝拉芙洛爾,但是他們都叫我花花!」她面帶微笑地回應著,手上還有三疊資料,準備要送去警探那邊,是待會開簡報需要用的東西。

 「好,花花。我叫Aybss,有什麼問題如果妳FTO不在可以找我。」他說話的語速過快,又因為聲音太溫柔,

輕聲細語的導致花花難以辨別他語出的內容,但轉了轉腦袋還是弄明白了。
對此花花表示一定沒問題,爾後說明自己要送資料,就不閒聊了。

 


    * * * * *

 

 

 簡報室坐了密密麻麻、麻麻密密的警員,幾乎所有部門齊聚一堂。
巡警單位、情報組單位、高速巡警單位、K-9警犬單位,包括所有部門主管在內,就差SWAT(特種武裝戰術部隊)沒有到場了!看來這次的簡報不簡單。

 

 「好了,九點到!不等了,簡報開始!」站在講桌前的是一名Sgt.II,叫作Jason Lin,是一名亞裔警官,資歷也是挺深的,

由於他都喜歡染一頭深紫色的頭髮,所以花花私底下都叫紫紫,但也只敢私底下跟朋友說說罷了。

 「最近的分屍案越來越猖獗,昨天又發生了一起分屍案......」

 Jason Lin開始娓娓道來,詳細說明了昨晚的整體案件。也特別吩咐了各個部門需要注意的事項,好比巡警加強巡邏,

注意住宅附近的任何可疑人物,以及高速巡警應該更多加注意車牌異常橫跨中南北部。
差不多講解完也分配事項完之後,就看見了PUG上台看著自己手中的資料。

 

 「各位警員早安,我接下來說的事情可能讓你們大吃一驚......」PUG帶著無奈又詭異的笑容作為了一個他要說明調查結果的開頭。

 當然,陳述的內容花花和庫尼都已經知道了,不外乎就是調查沒有進一步的資訊。再加上根本沒有指紋毛髮之類的相關資料,

非常的棘手。這就代表無法縮小範圍,再換句話說,這段期間......人人皆是嫌疑人!
這是警方最不樂見的狀況,沒有一個警員願意對任何市民抱持著高度戒備。
 PUG報告完畢之後,庫尼也上台聲名一些FTO訓練官的事項。

 「好了,簡報到這裡結束,各位可以Dismiss了。」Jason Lin等到部門都報告完畢之後接回主席權,並結束了今天的會議。

 

  花花和庫尼來到軍械庫準備領裝備時,看見遙遠的那一方走來了一名警官,而這個人對於警隊來說都不陌生。這個人正是巡警負責人!

 「唉呀!Jimmy校長,要一起嗎?」庫尼看見了Jimmy自然的開朗又靦腆,花花知道他倆關係非常好,是個很不賴的上下屬關係。

 「哦,我今天沒有要出勤.來只是告訴你們一聲......」Jimmy話語間看了花花一眼,然而他始終不明白為何花花每次看見他的眼神都非常詭異,

不!與其說詭異倒不如說殘留一絲恐懼。

 

 「沒事吧!近期巡邏多加注意安全,最近城裡動盪不安的。」Jimmy說話的語氣給人一種很輕飄飄的感覺,會讓人有種很安心的氣息。

但儘管如此,大家並沒有比較不怕他,不知道為什麼他身上總是散發著很威嚴不可逆的個人特質,與其說是特質不如說是魅力吧!
總而言之,就算是庫尼跟他關係這麼的好,也非常非常的尊敬Jimmy,甚至時常拍馬屁。然後再被Jimmy說馬屁拍到天邊去了,

才沒有庫尼說的那麼誇張。這兩個上下屬關係逗得真心可愛!

 

 「知道了,啊呀!Jimmy校長關心我們好感動哦!」庫尼半開玩笑半撒嬌的衝著Jimmy發牢騷,他也只是淡淡一笑。因為他知道庫尼在某種時候也是很像小孩子的,

對他來說,庫尼既是好副手更是好知心。

 

 「行吧,上路吧!花花也要加油哦!」Jimmy校長擺擺手,將眼光放到花花身上,不知道為什麼他打從心裡對這個女警感到非常特別。
不過花花是整個學院........不,是整個警局出了名最害怕Jimmy的人,每次和他相處都會不自覺地發抖,甚至說不太出什麼話來。問她為什麼?不知道啊!就是會怕啊,

之前某次和Jimmy一起巡邏時,嚇得尿都快滴出來了。事後還說自己的腿直發軟,實在太可怕!雖然她也知道Jimmy在一般情況下,人都是很好的。

 「好......知道了校長!」面對Jimmy花花永遠是這麼的正經八百,不敢嬉鬧不敢調皮。

 

 

「阿信、KAI!這是你們要負責的案子。」PUG語畢後將兩疊資料分別送到兩人手中,阿信和KAI也是一臉矇的接過,

但是基於是主管分配下來的工作事項,根本沒有拒絕的餘地啊!
拿到資料的他們,無奈只好打開來看看裡面的內容,KAI最先看完,因為他只是隨便翻翻。然後看向阿信,他可認真了,一行一字的看呢!

 「太認真了吧大哥!這東西隨便看看就好了。」KAI的個性就是如此直接又剛直,他不太明白這麼認真幹嘛,

雖然在偵辦案件的時候他也是一本正經的,但有時候腦神經斷裂的時候可真的是......。

 「沒有啦,只是在想一些事情所以看得比較久一點。」阿信看了他一眼,實在不好意思說其實自己也根本沒在看,只不過做做樣子罷了!
他滿腦子全都是昨天PUG打電話給他說的事情,但........實在是不能說。

 兩人準備得差不多了,資料整理好後便上了車前往這次命案的現場,阿信和KAI告知,聽PUG說現場的味道實在難聞至極,再怎麼樣得有個心理準備,

然後KAI邊開車邊點頭,甚至還調皮說再怎麼樣都不會比死鹹魚臭了吧?對此,阿信笑笑抱持懷疑的態度。
然而命案現場離警局並沒有非常的遠,他們只花了十五分鐘便到達了現場。

 

 

 「這就是分屍案的那個嗎?」哪個?其實他也忘記自己要說什麼了......!KAI摸摸鼻子當作自己沒有問好了。

 「我看要不是屍身已經在法醫那了,現場凌亂的程度應該很恐怖。」阿信跨越了封鎖線,下意識拿了手帕摀住口鼻,

門都還沒進就聞到了那噁心至極的腐臭味,當時聽著PUG在敘述還以為他在唬爛。
殊不知他說得可真他媽對!太可怕了這個味道,彷彿是堆了一百條死鹹魚啊!

 

 阿信和KAI兩個人戴好了手套及腳套,照著庫尼所說的指示前往臥室,那時簡報完後庫尼和PUG做了小小討論,

於是庫尼把花花早上和自己說的事情告知了PUG,他立馬讓這兩個人重返現場查看。
因為這起案件已經不再是巡警的管轄範圍內了,所以按照常規來說,在警探不需要巡警的協助下,

是不需要巡警的調派和隨從的。所有的調查都會交由情報組全權負責。

 

 從門口到廚房,轉身又往右拐來到了臥室,一路上都是碎玻璃、家俱東倒西歪,而且還有大量殘留的血跡。
阿信看了一眼血跡的狀態,自行斷定了遇害的現場在臥室,但遭到殺害分屍的現場卻是在廚房。
從血跡噴發出來的樣子就足以得知,兇手必定是在臥室和受害者做了些什麼亦或是起了什麼衝突?

才會導致兩人拉扯到廚房,不排除受害者想奪門而出,卻被兇手給制止住了。臥室......半滴血跡都沒有!

 

 「太誇張了!到處都是血......」KAI受不了的捏住自己的鼻子,即便有了口罩還是難以掩蓋那味道。
搖搖頭地直往臥室裡走,並且開始小心翼翼地翻箱倒櫃。
只說床頭櫃沒有翻過,那不知道衣櫥等等的櫃子有沒有?為了預防自己還要再多來一趟,乾脆全搜了!

 

 「你就搜床頭櫃和衣櫃吧,我去浴室看看。」阿信看見KAI已經大顯身手了,那也不好意思搶工作囉!
臥室進去正對面就是窗戶,而旁邊正是一張雙人床,兩邊都有床頭櫃,床的對面就是衣櫥了。
臥室的門旁邊有一條只容得下一人的小道,右側正是浴室。阿信也是半刻都沒閒著,打開了浴室的門雖然看似沒什麼異狀,

但不知道為何在洗手台上看見了一罐又一罐的藥物。那天檢察官怎麼沒有將其帶走?
為了蒐證,阿信從西裝外套的口袋拿出證物袋,將全部的藥罐都放進去。這也得是證物啊!

 

 「阿信!信哥—快來看!」此時KAI用驚訝又著急的語氣呼喚了阿信,聽見呼喚自己的他也是立馬衝出浴室,

拐個彎衝進臥室,看見KAI蹲在床頭櫃旁邊,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自己,手裡拿著一封又一封的信件。

 阿信看著看著,原本以為是兇手的恐嚇信或者是愛慕信,但每一行看下來卻發現......
事情似乎沒有那麼單純,裡頭的內容怎麼看都不像是兇手的角度!

 

 「我期待你的到來;期待你的蛻變,期待我們一起迎接新世界......」阿信不可思議的唸出信中的內容,話語間手還微微地顫抖著。
原以為是隨機殺人,原以為是尋仇,原以為......!但信中用的字是明顯不是這樣!加上KAI給他看了受害人的隨記便條紙,

字跡幾乎是一樣的!這就代表,這些信封全都是受害者寫的,那......她依舊還是受害者嗎?
阿信瞠目結舌望向KAI,而KAI強烈表示回局裡要求查看前面那些命案的資料,並且將這些信件和隨記便條紙交給專業人士鑑定字跡。

 

 KAI的想法很簡單,大家都說之前的命案和這次分屍案很類似很雷同,那麼沒有道理不往前查。
事情已經不是他們想像這麼簡單了,會不會其實受害者才是加害者?會不會其實兇手根本不是兇手?
期待誰的到來?又要蛻變什麼?迎接新的世界又是什麼概念?這怎麼看......有點像恐怖組織,又或者是......邪教?

 

 阿信再贊同不過!事不宜遲,證物全帶齊了秒衝出屋外,並且駕車離去現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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